❶ 戏剧与戏曲的区别和相同点
一个是曲,一个是剧。
戏曲
戏曲指的是中国传统的戏剧。戏曲的内涵包内括唱念做打,综合了对白容、音乐、歌唱、舞蹈、武术和杂技等多种表演方式,不同于西方将歌剧、舞剧、话剧。
戏剧
戏剧是指以语言、动作,舞蹈,音乐,木偶等形式达到叙事目的的舞台表演艺术的总称。文学上的戏剧概念是指为戏剧表演所创作的脚本,即剧本。是一种通过舞台演出而诉诸观众感官的艺术形式,其中心是演员的表演。因之,又被人称为“舞台艺术”或“演员艺术”。围绕着演员的表演,戏剧包含着文学因素(剧本)、音乐因素(音乐伴奏、音响效果及戏曲、歌剧中唱腔等)、美术因素(布景、灯光、舞台布景)、舞蹈因素(演员优美的动作、姿态)等多种因素,是一种综合艺术。在戏剧作品中,人物与人物之间,由于性格所追求的目的不同,而展开的矛盾斗争叫戏剧冲突。戏剧作品总是由一个冲突的提出、发展和解决而得到完成的。戏剧冲突的成功与否是戏剧失败的关键,所谓戏剧性正是由于戏剧冲突解决得独特、新颖、有丰富内涵而形成的。由于受演出的时间、空间和观众的限制,戏剧的矛盾冲突应当更集中、更简练、更尖锐的反应现实生活中的矛盾的冲突。
❷ 歌剧、音乐剧的共同点与不同点
事实上,很难对这两种艺术形式制定准确的区分标准,但是对那些常去剧院的观众来说,二者各自的特点还是很明显的。首先,与歌剧相比,音乐剧中的歌曲很多并非独唱曲,其次,音乐剧中的歌曲更短,更简单,易于传唱。
而歌剧则要靠独唱的咏叹调引领全局。一般来说,咏叹调会伴随着每一次戏剧性的转折将整部戏推向高潮。第三,尽管音乐剧中的歌曲更容易从整部剧中独立出来,也更加适于在酒吧等其他娱乐场所单独吟唱,但这些歌曲本身不一定适合剧情发展的需要,这就需要演员通过舞蹈或其他的表演来烘托气氛,带动剧情进入高潮。最后,音乐剧与歌剧相比,如果前者是现实主义的,而后者则一定是浪漫主义的。同样是表现浪漫爱情的独唱,在音乐剧中,它的曲调可以是感伤的。
在歌词方面,音乐剧趋于表现饱经世事的经历,例如《雪狼湖》中宁母、梁直演唱的那首《金钱万岁》:“向钱看就会相亲爱/相亲爱就会生小孩/小孩吃饱了就可爱/心肝宝贝买下来/向钱看就会相亲爱/我和钱最合拍”,歌剧则永远是表现欢欣和喜悦的诗一般的语言。
总之,从现象上看,歌剧里的主人公总保持着优雅而高贵的举止来生活、相爱和逝去,但在音乐剧中,主人公与爱人告别的场景可以是杂乱的集市,他们也一定是疲惫不堪和心神憔悴。从人物塑造上看,歌剧中的反面角色被刻画成十恶不赦的彻彻底底的坏人,英雄们则勇敢无畏,而音乐剧中的男女主角更加人性化,《雪狼湖》的人物就没有绝对的对错之分,有的只是对爱情的执著,就连男主角胡狼也会犯错误,他听信了梁直地挑唆,自毁前程锒铛入狱为的是成全爱人去维也纳求学的理想,但却铸成大错永远与小雪分离。难怪,有人下断语:如果一场歌剧听起来太像音乐剧,那么它会被批评为太轻浮;反之,太像歌剧的音乐剧也会被批评太脱离现实。
❸ 什么叫歌舞剧
音乐剧单从字面来说最重要的两点就是音乐和剧情。音乐剧(英语:Musical theater,简称 Musicals),早期译称为歌舞剧,是一种舞台艺术形式,结合了歌唱、对白、表演、舞蹈。通过歌曲、台词、音乐、肢体动作等的紧密结合,把故事情节以及其中所蕴含的情感表现出来。
音乐剧是一种全方位享受舞台魅力的表演形式,单是凭借舞美和灯光的震撼也能把观众的肾上腺素推向最高值。
音乐剧到底看什么
01
奠定剧之基调的音乐
音乐剧音乐的发展与演变离不开现代都市文化性质,所以其音乐始终以“大众化”、“通俗化”为主。音乐剧的音乐与流行音乐一样,都是紧跟社会潮流的。只要是对音乐稍有感知的人总能在音乐剧的世界里找到你爱的那一曲那一部。
02
展开剧情的歌舞
音乐剧从来就不是高雅的,它是大众的艺术。Musical也可以翻译为歌舞剧,显而易见,舞蹈成为了其舞台构成的很大一部分。舞蹈和歌曲一样,不但可以推动剧情,也可以用不同的舞蹈风格来表现不同的人物特征,例如「猫」中,不同性格的猫会跳充满动感的爵士舞,优雅华丽的芭蕾舞或是轻松活泼的踢踏舞。
03
烘托独一无二现场感的舞台美术
强大的舞美不只是为剧情的顺利发展提供关键性场域,更给了观众不同于影视特效一般的视觉冲击,如经典的《歌剧魅影》、《西贡小姐》等剧中尤为明显,真实的水晶大吊灯开场时从舞台升起,或是1:1全还原的军用直升机在舞台上方缓缓下降。配合细腻的声光手段,逼真的音响效果,将观众瞬间拉进故事当中,给以强烈的视觉刺激和情感冲击。2004版本《歌剧魅影》华丽的舞台布景也是本剧的一大看点,第一幕结束的时候,由6000多个小灯泡组成、完全还原巴黎歌剧院的大吊灯在狂怒的幽灵操纵下,轰然坠地,让观众身临其境的感受到剧院幽灵所制造的恐怖气氛。
❹ 音乐 舞蹈 戏剧在音乐剧中的关系
戏剧和音乐、舞蹈作为音乐剧的主导成份。
音乐剧中舞蹈的主要作用是写戏,写事件,写冲突,写人物性格,形象,个性乃至写情感在音乐剧中流动的过程。戏剧性舞蹈的抒情和叙事性成份是音乐剧中不可缺少的舞台场面,所以舞蹈的叙事性也脱离不了其情感和情节的限制。
在舞蹈特征分其三类中可以看出舞蹈在音乐剧中是情感的外化,情节的延伸,这足已说明情感对舞蹈和音乐剧的重要性。
音乐剧是一门综合艺术,音乐、舞蹈、表演等元素间存在着内在深层的交互关系,每一种艺术形式都在戏剧的统合之下。演员一开口便有人物、有故事、有线索,演唱的戏剧性,声音的人物代入感,形成音乐剧独特的魅力。
(4)音乐剧的戏剧性扩展阅读:
1、音乐剧不仅仅是一种艺术形式,它还承载着多重社会功能。随着当下社会形态和观念不断变化,中国音乐剧的创作也应显现出新特征和新内涵,讲中国审美情趣下、共同呼吸的社会生活中可闻易见的故事。只有用中国文化内核的作品,先赢得有共同语境的国内市场,将来才可能征服世界市场。
2、作曲家需要深入研究音乐剧的音乐创作规律,重视音乐的戏剧性,即用音乐刻画人物性格、推进戏剧行动、表现戏剧冲突的功能和作用。
3、中国戏曲同音乐剧一样,在各自所处的时代语境中很好地承载了文化传播、教化、娱乐等社会功能,两者都是有着诸多相似艺术特征的文化艺术集大成者,只是由于时代审美不同、文化背景不同,从而形成了叙述方式、歌唱方式、表演体系等方面的不同侧重。
❺ 关于音乐剧《猫》的影评怎么写呢
《记忆》(《Memory》)是人们耳熟能详的一首歌,它出自于安德鲁·劳埃德·韦伯的歌剧《猫》。该剧完成于1981年,现在已经成为音乐剧历史上最卖座的作品之一,2004年该剧也曾在北京人民大会堂接连上演了9场。演出分两幕共21首歌曲,最经典的就是这首《memory》了。优美而略带哀伤的旋律,诗样的歌词,都使它令人过耳难忘。
《猫》剧中的故事是讲述一群贵族猫在礼拜夜推举谁上天堂,她们都讲述着自己富有的人生,豪华的生活,自己主人的才华,忽然来了一致流浪猫,动情的诉说了自己平淡流浪的生活,多么凄凉又是多么的丰富多彩,自己的信仰是多么的坚定,在她的述说间,还动情的唱了这首经典的《memory》,把整个歌剧带向了高潮,也正是在这幽幽的歌声中,她一步一步的迈向天堂,所有的的猫都面带崇敬的目送她而去……
这个歌剧反应了在当时社会上,上流人事和平民之间的差距和关系,表明天堂并不是富人才能及其的圣地,心灵的纯净远远比物质上的财富要让人充实。
《猫》中的舞蹈和音乐相当突出。为了传情达意,编导们不惜用了大量的舞蹈场面来表现猫的不同特征和性格。这里既有轻松活泼的踢踏舞,又有凝重华丽的芭蕾舞,还有充满动感的爵士舞和现代舞。怎么好看怎么编,没有框框,别具匠心,不拘一格。尤其是那段长达十几分钟的“杰里克舞会”的舞蹈,场面宏大,激情澎湃,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猫》的舞台也极精彩。它的设计概念是“从猫儿眼里看到的世界”。《猫》的服装全按各个猫儿的形象特征来设计,共有250多套,上面逼真地绘出了不同年龄、性别的猫的肤色和皮毛花纹,每个演员都被画成了一个与其身份相符的猫脸,再配上30多个不同色泽和质感的假发,活灵活现地装扮出了一只只性格各异的猫儿。
而且《猫》有它精神升华的东西在里面,它是拟猫而不是拟人,但是又是按人类社会来描写猫族的,从音乐一开始就是族群仪式的场面,而到最后格雷兹·贝拉升入九重天,每一只猫都接纳了它,这也是人类社会惯用的,很像早期的宗教仪式,很神圣,可能感觉比人类社会的宗教感还强烈,甚至会让人类觉得惭愧,但同时又带着一种欢愉的东西,一种神秘的东西,它也来自于几千年来人们对猫的揣测、认识,神秘、信仰的东西都在里面了,看的时候会觉得很真切,但又不会太直白。所以,一场戏就是一个社会的缩影,一个猫群就是一个人类的缩影。
❻ 几个关于音乐剧《天鹅湖》的问题
柴科夫斯基,舞剧《天鹅湖》
四幕芭蕾舞剧,作品作于1876年。故事取材于俄罗斯古老的童话,由别吉切夫和盖里采尔编剧,是柴科夫斯基最著名的代表作之一。由于原编导在创作上的平庸以及乐队指挥缺乏经验,致使1877年2月20日首演失败。 直到1895年,在彼得堡的演出,才获得了惊人的成功,从此成为世界芭蕾舞的经典名著。
《天鹅湖》 至今仍是舞蹈家们所遵循的楷模, 同时也是一部现实主义舞剧的典范。 剧情大致是: 被魔法师罗德伯特变成天鹅的奥杰塔公主,在湖边与王子齐格弗里德相遇,倾诉自己的不幸,告诉他:只有忠诚的爱情才能使她摆脱魔法师的统治,王子发誓永远爱她。在为王子挑选新娘的舞会上,魔法师化成武士,以外貌与奥杰塔相似的女儿奥吉莉雅欺骗了王子。王子发觉受骗,激动地奔向湖岸,在奥杰塔和群天鹅的帮助和鼓舞下,战胜了魔法师。天鹅们都恢复了人形,奥杰塔和王子终于结合在一起。
《天鹅湖》的音乐象一首首具有浪漫色彩的抒情诗篇,每一场的音乐都极出色地完成了对场景的抒写和对戏剧矛盾的推动以及对各个角色性格和内心的刻划,具有深刻的交响性。这些充满诗情画意和戏剧力量,并有高度交响性发展原则的舞剧音乐,是作者对芭蕾音乐进行重大改革的结果,从而成为舞剧发展史上一部划时代的作品。其中许多音乐都是流芳百世佳作,这里只能选择其中著名的几首加以介绍。
舞剧的序曲一开始,双簧管吹出了柔和的曲调引出故事的线索,这是天鹅主题的变体,它概略地勾划了被邪术变为天鹅的姑娘那动人而凄惨的图景 (片段1)。 全曲中最为人们所熟悉的是第一幕结束时的音乐。这一幕是庆祝王子成年礼的盛大舞会,音乐主要由各种华丽明朗和热情奔放的舞曲组成。在第一幕结束时,夜空出现一群天鹅,这是乐曲第一次出现天鹅的主题,它充满了温柔的美和伤感,在竖琴和提琴颤音的伴随下,由双簧管和弦乐先后奏出(片段2)。 《匈牙利舞》,即是匈牙利民间的《查尔达什舞》。音乐的前半段舒缓而伤感,如舞蹈前的准备(片段 3),音乐后半段节奏强烈,显示出舞蹈者的粗犷,是一首狂热的舞曲(片段4)。 《西班牙舞》,音乐富有浓厚的西班牙民族风味,西班牙响板的伴奏色彩明亮,更加重了音乐的民族特色。音乐前半部分热情奔放,气氛热烈(片段5),后半部分则充满了歌唱性和旋律性(片段6)。《那波里舞曲》是一首十分著名的意大利风格的舞曲,整个舞曲以小号为主奏,音乐活泼,前半段平稳, 后半段则节奏越来越快,气氛越来越热烈, 是一首塔兰泰拉风俗舞曲(片段7)。《四小天鹅舞》也是该舞剧中最受人们欢迎的舞曲之一,音乐轻松活泼,节奏干净利落,描绘出了小天鹅在湖畔嬉游的情景,质朴动人而又富于田园般的诗意(片段 8)。
彼得·伊里奇·柴科夫斯基(Peter Ilitch Tchai-
kovsky,1840-1893), 俄罗斯历史上最伟大的作曲家,俄罗斯民族音乐与西欧古典音乐的集大成者。十岁开始学习钢琴和作曲。1862年入彼得堡音乐学院学习作曲,毕业后赴莫斯科音乐学院任教。他的音乐基调建立在民歌和民间舞蹈的基础上,所以乐曲中呈现出浓烈的生活气息和民间特色,他惯于采用起伏的相对主题,利用音乐形象来表现生活中各种心理和感情状态的发展和演变过程。强烈的民族意识和民主精神贯穿着他全部的创作活动,他主张音乐的美,是建立在真实的生活和深刻的思想基础上的,因此他的作品一向以旋律优美,通俗易懂而著称,又不乏深刻性,他的音乐是社会的真实写照。透过他的艺术珍品,人们不难发现他不仅是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结合的典范,而且是一位擅长以音乐描绘心理活动的大师,探索着人生的奥秘。
他的作品中,很多都是极其优秀的世界名曲,如歌剧《叶甫根尼·奥涅金》、《黑桃皇后》等,芭蕾舞剧《天鹅湖》、《胡桃夹子》、《睡美人》,和交响曲《第四交响曲》、《第五交响曲》、《悲怆(第六)交响曲》、《降b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以及交响诗《罗密欧与朱丽叶》,音乐会序曲《1812序曲》等等。
作品 :f小调第四交响曲《命运》
e小调第五交响曲
b小调第六交响曲《悲怆》
降b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
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
1812序曲
意大利随想曲
弦乐小夜曲
舞剧《天鹅湖》
舞剧《胡桃夹子》
舞剧《睡美人》
歌剧《叶甫根尼·奥涅金》
歌剧《黑桃皇后》
《罗密欧与朱丽叶》
旋琴套曲《四季》
旋律
忧郁小夜曲
如歌的行板
什么叫舞剧
一、舞剧者,谓之以舞蹈演故事也
谈舞剧的结构模式,不能不首先界定什么是舞剧?关于舞剧的定义很多,或繁或简,或复或单,通常都取“舞蹈戏剧”的视角。也就是说,定义舞剧者亦有一个模式化的表述方式,即“舞剧是以舞蹈为主要表现手段……的一种戏剧形式”。对于这个模式化的表述,我中间用了省略号,定义者们用来填补省略号的文字,一是强调表现手段中音乐、舞美、灯光乃至歌唱、服装、音响的综合性,二是强调戏剧形式中的舞蹈要塑造人物、刻画性格、抒发情感、推进情节等等。我曾经不用“舞蹈戏剧”而取“戏剧性舞蹈”的视角来定义舞剧,认为“舞剧是按戏剧形式来展开的……一种舞蹈体裁”。中间的省略号要填写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确认舞剧主要是一种舞蹈体裁而非一种戏剧形式,决定舞剧形式的不是一般的戏剧结构规律而是特殊的舞蹈叙事规律。因为事实上,即便是曹其敬、陈薪伊这类导了歌剧导话剧、导了京昆导地方戏的全能导演,也不可能有效地编导舞剧;舞剧编导只能是深谙舞蹈叙事之道的舞蹈家,尽管有时也会和文学编剧、影视导演合作。但我们注意到,由中央芭蕾舞团演出的芭蕾舞剧《大红灯笼高高挂》作为一部比较优秀的舞剧,其总导演却是著名影视导演张艺谋。其实,张艺谋在此剧中最重要的作用有二:一是他结构了一个很适合用舞蹈来叙事的舞台剧故事,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故事里有京剧”;二是他擅长在整体的视觉图像中营造强烈的情感氛围,舞台场景的象征性运用(不是象征性的舞台场景)有效地参与了整体动态形象的设计。面对中国当代舞剧创作的全部丰富性,我认为对舞剧的定义宜简不宜繁,宜单不宜复。因为定义语言的简单恰恰为定义对象的繁复留出了足够的空间,还因为对艺术形式或体裁的定义不是艺术理论的自我满足而是对艺术实践的有效启迪和积极推进。为此,我认为不妨仿照王国维“戏曲者,谓之以歌舞演故事也”的定义戏曲的办法,将“舞剧”定义为:舞剧者,谓之以舞蹈演故事也。
二、“双人舞”是舞剧叙事的主要手段
如果以芭蕾为坐标来谈舞剧艺术,我们必须说严格意义上的舞剧是外来的艺术。芭蕾史的发端以1581年《皇后喜剧芭蕾》的问世为标志,但用今天的眼光来看,那是一部戏剧结构松散、人物关系亦松散的“舞蹈诗”而不是“舞剧”。200年后的1786年,芭蕾革新家诺维尔的学生多贝瓦尔实践了老师的主张,创作了第一部戏剧性的芭蕾《关不住的女儿》(又译为《无益的谨慎》),使芭蕾编导从对构图几何学的研究(为了设计舞蹈场面和实施舞台调度)转向了对哑剧“舞蹈化”的研究。在此后的100年时间内,先是由《吉赛尔》完善了芭蕾的足尖舞技术,然后是由《天鹅湖》确认了芭蕾的双人舞程式。在《天鹅湖》问世后的又一个百余年的进程中,“双人舞”不再是男、女首席舞者的技巧炫耀,更成为舞剧叙事的主要手段;在许多优秀的舞剧中,“双人舞”甚至成为舞剧结构的骨架以至于被人们认为是舞剧艺术不可或缺的形式特征。作为芭蕾艺术的表演程式,“双人舞”有两个基本的规定:一、“双人舞”指的是舞剧角色中男、女首席舞者的合舞;二、“双人舞”由Adage、Variation和Coda三部分构成,其中Variation是男、女首席舞者分别展示个人演技,而Adage与Coda则是合舞者慢板起、快板落的表演节奏对比。认识“双人舞”是舞剧叙事的主要手段这一点很重要,因为舞剧艺术这一重要的形式特征会决定舞剧结构对人物的取舍和对题材的剪裁。当中央芭蕾舞团与张艺谋共商将苏童的小说《妻妾成群》改编为芭蕾舞剧《大红灯笼高高挂》之时,一位不知详情的舞剧研究专家投书文化主管部门,认为这种题材不宜由舞剧、特别是不宜由芭蕾舞剧来表现。我理解他是从舞剧形式特征和艺术规律的视角来考虑这一问题的——他不能忍受由拥有成群妻妾的老爷来当男首席,他当然更不能理解那成群妻妾中谁是“女首席”,会有怎样的“双人舞”。已经立在舞台上的《大红灯笼高高挂》,确定的“女首席”是老爷最后娶进大院的三姨太,而与三姨太相对立的“男首席”不是老爷,而是三姨太未进门前的恋人——戏班武生。由于确定了男、女首席,舞剧叙事就主要围绕着两个人的“双人舞”来展开:三姨太上轿出嫁之时忆及戏班武生的“纯情双人舞”,嫁到大院后观看戏班堂会时的“传情双人舞”,避开家人与戏班武生约会的“偷情双人舞”,直至最后被老爷命人仗杀的“殉情双人舞”……实际上,《妻妾成群》改编成舞剧之所以能够成立,主要不是如张艺谋所说“故事有京剧”,而是故事里的京剧人物与某一妻妾构成了“双人舞”。“双人舞”作为舞剧艺术的形式特征不仅是舞剧叙事的主要手段而且可能成为舞剧情节的结构骨架。
三、以“女首席”为中心结构舞剧的人物关系
一部“以舞蹈演故事”的舞剧,不应该没有“双人舞”,但也不能仅有“双人舞”。这个意思其实是说,舞剧人物一般都不会局限于男、女首席舞者,西方经典芭蕾的主要人物通常在4人左右;因此,上一世纪50年代在我国培训舞剧编导并指导编导班学生创演舞剧《鱼美人》的俄国专家古雪夫认为,一部舞剧的主要人物以不超过4人为宜。为什么在谈到舞剧创作的时候会格外关注人物的数量?联想到我国著名舞剧编导大师舒巧在结构舞剧时先把背景、事件抛开而只需拎出人物的说法,可以理解为结构舞剧首先是结构好舞剧的人物关系。尽管在大多数情况下舞剧的人物不会只限于设置男、女首席舞者,但男、女首席舞者既名之曰“首席”,就说明他们在整个舞剧人物关系中的核心地位;特别是“女首席”,由于在芭蕾艺术数百年的发展中一直居于主导地位,更是成为结构舞剧人物关系的中心。以“女首席”为中心结构舞剧的人物关系,是中外舞剧史上绝大多数作品呈现出的一个基本事实。《关不住的女儿》以女儿莉莎为中心,结构出莉莎的恋人——男首席柯乐斯;而莉莎之母的存在,是为了结构出莉莎婚姻的障碍——因为母亲要将女儿嫁给葡萄园主汤姆斯的傻儿子亚伦。同样,《吉赛尔》以村姑吉赛尔为中心,结构出吉赛尔一见倾心的伯爵阿尔伯特;守林人希莱里昂作为吉赛尔男友的存在,只是为了强化吉赛尔对男首席阿尔伯特不渝的恋情。以至于吉赛尔成为鬼魂后,还要结构出鬼王,以此作为吉赛尔倾心阿尔伯特并救助阿尔伯特的障碍。举世闻名的《天鹅湖》更是如此,白天鹅奥杰塔作为女首席,一方面结构出要通过爱情使她还原为人的男首席齐格弗里德王子,一方面结构出要毁坏她的爱情从而永远将其囚禁在天鹅湖中的魔王罗德巴尔特;舞剧为了使“双人舞”这一舞剧叙事的主要手段得以充分发挥,甚至还结构出了与白天鹅奥杰塔“同形”的黑天鹅奥杰丽娅,而奥杰丽娅作为魔王的女儿正是用来起到动摇王子的爱情从而使奥杰塔永远沉沦在天鹅湖中的作用。上述三部在芭蕾史不同时期的代表性作品,尽管在人物关系中有所差异,但以“女首席”为中心来结构舞剧的人物关系、以女首席和男首席(基本上与女首席构成恋人关系)的双人舞作为舞剧叙事的主要手段却是相同的。
四、人物关系的类型化与舞剧结构的模式化
我们以上的叙述描绘了一个基本的事实:舞剧作为以舞蹈演出的故事主要是一对恋人之恋情发生和发展的故事。无论恋情的结局是美满的还是悲剧的,过程总是有所障碍有所曲折,这障碍和曲折便构成了舞剧的戏剧冲突、戏剧情节和戏剧结构。也就是说,以“双人舞”作为舞剧叙事主要手段的舞剧艺术特征,决定了舞剧创作以“女首席”为中心来结构舞剧的人物关系,并进一步决定了舞剧叙事的基本冲突、基本情节和基本结构。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舞剧创作中存在的人物关系类型化和舞剧结构模式化的倾向。在我看来,舞剧结构的模式化是人物关系类型化的产物,而人物关系的类型化又是舞剧叙事主要手段选择的结果。正如思想史中用来作为“批判的武器”的东西往往走向了“武器的批判”,作为舞剧叙事主要手段的“双人舞”也可能成为选择男、女首席舞者以彰显自身的舞剧结构的潜规则。中国舞剧的创作,主要是新中国建国以来的事情。它一方面参考芭蕾以加快自身“舞剧化”的脚步,一方面则借鉴戏曲(主要是武戏)以保持自身“民族化”的特色。与中国许多传统事物的现代命运一样,我们的舞剧艺术不是走着“西体中用”而是走着“中体西范”的道路。请注意,在西方古典芭蕾和中国传统戏曲的双重坐标前,困扰我们的主要不是动作语言形态上开、绷、直、立与含、曲、拧、沉的差异,而是对传统戏曲行当化人物的校正与对古典芭蕾“双人舞”变奏(即Variation部分)的修订。由于立足点不同,中国当代舞剧的最初创作呈现为两种明显不同的形态,有人称为“无说唱的戏曲”与“无变奏的芭蕾”,代表作是于建国10周年(1959年)之际同时问世的《小刀会》和《鱼美人》。就人物关系而言,《鱼美人》几乎可以说是《天鹅湖》的翻版,鱼美人是中国化了的“白天鹅”,围绕着鱼美人结构起的人物关系,把宫廷的王子转换为乡村的猎人,《鱼美人》对《天鹅湖》的人物身份做了当时所提倡的“人民性”的改造。《小刀会》的人物形象,明显带有戏曲行当的痕迹;刘丽川是武老生、潘启祥是武生、周秀英是武旦,而吴道台是丑;尽管也千方百计地设置了周秀英与潘启祥的双人舞,但双人舞在剧中既未成为主要叙事手段,也未以女首席周秀英来结构人物关系。新时期、特别是新世纪以来的中国舞剧,开始形成“中国特色”的类型化的人物关系,类型化的人物可用A、B、C、D等4个符号来指称:A—舞剧中的女首席,是B的恋人,C的女儿,同时还是D企图强行霸占的对象;B—舞剧中的男首席,是A的恋人,与C又往往构成师徒关系;C—通常是A的父亲、B的师傅,是A和B恋爱关系的根由,说明男女之恋迫于父母之命;D—本来与A、B、C没有什么关系,只因倚仗权势欲将A占为己有,由此而构成舞剧冲突中的反方。比较典型的有辽宁芭蕾舞团创演的《二泉映月》和北京歌舞团创演的《情天恨海圆明园》。在这两部舞剧中,A是月儿和玉,B是阿炳和石,C是月儿之父和玉之父,D是古四爷和总管太监。尽管两部舞剧演出的故事不同,但类型化的人物关系不能不使舞剧结构导入某种模式。
五、舞剧结构模式的变体及其简化倾向
由上述人物关系决定的舞剧结构,被我视为中国舞剧结构的基本模式。这一基本模式在近年来的舞剧创作中出现了两种主要的变体。变体一:取消了人物D;C虽然还是A的家长,但与B没有师徒关系也因此成为A与B之恋情的反对者(就破坏A、B恋情来说,取代了D的作用);因此,A在俩人的恋情中成为主动的一方并最终以生命来保护B(通常还是死于C的误杀);结局通常是在C误杀了A(原本要杀B)之后良心有所发现……关于舞剧结构模式的第一个变体,我想用陈维亚创作的《大梦敦煌》和张继钢创作的《野斑马》来说明。陈维亚和张继钢都是中国当今舞坛最具实力的舞蹈编导,上述两部题材迥异的舞剧在当今中国舞坛亦具有相当的影响。但从两部舞剧的人物关系来看其结构,却似乎十分相似。首先,两部舞剧中的女首席A的主要身份是女儿兼恋人,并且首先是以女儿的身份亮相于舞台,这便是《大梦敦煌》中的月牙和《野斑马》中的斑马女儿。其次,两部舞剧中女首席A的家长C都是大权在握的统治者,这一方面决定了A所具有的贵族血统,一方面又决定了A的恋爱障碍主要来自于C。C分别是《大梦敦煌》中的大将军和《野斑马》中的熊妈妈。第三,两部舞剧中的男首席B来自平民(或化外之民),B与A并不门当户对(B甚至是A那一族的屠戳对象),但B的才华或英气打动了A,使A不惜违抗父命母旨而追随B。B就是《大梦敦煌》中的莫高和《野斑马》中的雄性斑马。第四,由于A所具有的双重身份,A自然居于矛盾的中心并成为难以调和的矛盾的牺牲品。因此,舞剧的结局通常是以A的死去来实现“阶级调和”,这当然是指贵族阶层放草芥平民一马。变体二:就前述中国舞剧结构的基本模式而言,“变体二”与“变体一”的根本区别是取消了人物C而保留了人物D。由于人物C的缺席,人物A与B之恋情的必然性有所削弱,人物D事实上也成了人物A的追求者之一,他与人物B的区别在于他没有被人物A所选择,而为此他选择了对人物A与B之恋情的破坏与报复。舞剧《阿诗玛》是这一“变体”的典型之作,剧中的阿诗玛、阿黑以及阿支分别就是人物A、人物B和人物D。许多根据民间故事来创作的舞剧就取这一结构模式。这一结构模式与“变体一”的“阶级调和”不同,在对人性的深层揭示中,反倒在有意无意中淡化着人的阶级属性。我们注意到,上述两个不同的变体,相对于舞剧结构的基本模式而言,却共同地体现出一种“简化”的倾向。这首先是对类型化人物关系的“简化”,同时也将导致模式化舞剧结构的“简化”。中国舞剧结构模式的“简化”倾向,就舞剧艺术自身而言,是上一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强调“舞蹈本体”并进而提倡“交响编舞”的结果;就舞剧艺术环境而言,是不再用“阶级斗争”的套路来结构舞剧冲突的结果。伴随着这一“简化”倾向,舞剧的情节走向了“单纯化”,舞剧的冲突走向了“平淡化”;而舞界自身尚未认识到这一步所可能导致的谬误,他们称之为“舞剧的诗化”并称某些被“诗化”掉“戏剧性”的舞剧为“舞蹈诗剧”,最后干脆就直呼为“舞蹈诗”。
六、“舞蹈诗”是舞剧创作的一个误区
“舞蹈诗”已作为大型舞蹈创作的一种体裁而与舞剧相提并论了。无论是作为一种理论主张还是作为一种实践方式,“舞蹈诗”的出现都是90年代后期的事情。“舞蹈诗”作为一种大型舞蹈体裁的存在,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舞蹈诗”作为舞蹈艺术把握世界的一种样式,也自有其独特的视角和不可替代的优势。但是,就舞剧创作而言,由于“诗化”倾向而使舞剧走向“舞蹈诗剧”甚至走向“舞蹈诗”,其实是一个误区。走向这一误区的根本失误在于,所谓“舞剧的诗化”其实是舞剧戏剧性的淡化,而其根由又在于对舞剧结构基本模式之人物关系的不断简化。需要指出的是,当“舞蹈诗”的概念被莫名其妙地提出后,即使是针对大型舞蹈创作的体裁而言,它也不只是指向由“舞剧”戏剧性退化而来的“舞蹈诗剧”;混居于“舞蹈诗”概念之下的,还包括既往“主题舞蹈晚会”(特别是关涉民俗风情的主题舞蹈晚会)主题性强化而至的“舞蹈组诗”。“舞蹈组诗”虽然也自称“舞蹈诗”,但它从来都与舞剧无关。由舞蹈的戏剧性退化为“舞蹈诗”的一个典型案例是《长白情》。《长白情》以充满诗意的舞蹈试图演绎我国朝鲜民族的历史,贯穿整个作品的人物是一对始为恋人、再为夫妻、又再为父母的男女。相对于舞剧结构基本模式的人物关系而言,这是一个简化到只有人物A和人物B的大型舞蹈作品,作品因没有人的冲突而失去了剧的张力。创作者的作为,是为男女主角人生历程的展开设计一个个充满象征意蕴的舞的意象。由于意象的营造及其不用关联词连接的组合方式是诗体结构的重要特征,由一个个舞的意象组接起来的《长白情》的确可称为“舞蹈诗”。称其为“舞蹈诗”并不是因其缺少剧的冲突而是因其充满诗的意象。类似的以一对男女贯穿作品来串联起段段舞蹈的作品还有不少(例如《悠悠闽水情》),虽也自称为“舞蹈诗”但却是不注重营造具有象征意蕴之意象的“诗”,是没有“比兴”而只有“铺陈”的诗,这种“诗”其实只是“组舞”概念的美化。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许多并无任何贯穿人物而只是围绕着某一习俗或风情来串联的舞蹈也都聚集在“舞蹈诗”的旗帜下了。当然人物的减少意味着人与人之间冲突的减少,也意味着舞剧整体戏剧冲突的减少;但这并不意味着作品完全不能结构出“戏剧性”。自称为“舞蹈诗剧”的《土里巴人》以虎生和凤妹贯穿全剧,串连起土家族的婚恋风俗,编导通过一段段展现婚恋风俗的舞蹈描述了人的生存状态——这一状态未必呈现为你死我活的阶级冲突但却可以揭示人的情感冲突、性格冲突以及人的发展与环境的限制之间的冲突。在简化人物的同时并不淡化戏剧冲突的作品并非完全没有,舞剧《妈勒访天边》或许就是一个例外。整部舞剧上半场只有一个人物——妈,下半场只有两个人物——勒(儿子)与藤妹。舞剧赋予人物一个永不停止的行动——寻找太阳,妈在险恶的自然环境的阻隔中寻找,未竟的行动由勒来继续;勒在战胜温馨社会环境的劝诱中寻找,使其与藤妹的双人舞也一改和谐的格调而形成冲突的氛围。这就是说,舞剧人物的简化虽不必然导致舞剧冲突的淡化,但我们如不结构出人物行动的目标及其路途的障碍,如不在仅有的人物(男、女首席)中构织冲突而是保持“双人舞”的和谐格调,我们就会失去舞剧的“戏剧性”。那些因失去了“戏剧性”从而自诩为“舞蹈诗”的体裁,是舞剧创作需要警惕的一个误区。
七、人物关系类型的转化与舞剧结构模式的更新
由人物关系类型化而导致的舞剧结构模式化的倾向,使我们的舞剧创作面临着一个两难的境地。如果我们坚持以女首席为中心来结构舞剧的人物关系并坚持以女首席与男首席的双人舞为主要叙事手段,我们就难免陷入既往的结构模式之中;如果我们要摆脱既往的结构模式以实现舞剧更新,我们就必须转化人物关系类型,而这可能要以放弃舞剧的主要叙事手段为代价。其实,作为中国当代舞剧里程碑的一些作品,并非都依循模式化的舞剧结构,也并非都从那一舞剧结构模式来变异。10年前(1994年)由某机构评出的“20世纪华人舞蹈经典”,有《小刀会》、《鱼美人》、《红色娘子军》、《白毛女》、《丝路花雨》和《阿诗玛》等6部舞剧当选。我们注意到,处于3个不同时期的6部舞剧,《小刀会》、《红色娘子军》和《丝路花雨》就不强调以男、女首席“双人舞”为主要叙事手段,而且几乎没有这种严格意义上的“双人舞”(刘丽川不与周秀英跳双人舞,洪常青不与吴清华跳双人舞,神笔张也不与女儿英娘跳双人舞);与那种以“双人舞”为主要叙事手段的舞剧相比,这类舞剧一是未必以女首席为中心来结构人物关系(当然不排除以女主角的人生经历来展开舞剧情节),二是舞剧人物关系的结构较之“类型”而言不是简单化而是复杂化——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可视为传统戏曲类型化人物(行当)的转化。与之有别的另外3部舞剧《鱼美人》、《白毛女》和《阿诗玛》,正是以男、女首席合舞的“双人舞”作为主要的叙事手段,除《白毛女》因从歌剧改编而来保留了较为复杂的人物关系和相当数量的歌唱外,另两部舞剧不仅依循模式化的舞剧结构而且呈现为那一结构模式的简化倾向。在我看来,依托传统戏曲类型化人物的舞剧人物关系的复杂化,不是更新舞剧结构模式的理想路径。这是因为,过于繁复的人物关系体现着过于繁琐的故事叙说,这不仅不利于人物性格的深度刻画,而且不利于舞蹈手段的高度发挥。那么,人物关系类型的何种转化能使我们既高扬舞蹈本体又更新舞剧结构呢?当下最为常见的一种做法是使男首席真正为舞剧的“首席”,以男首席的人生历程来结构戏剧冲突并以其个性来结构人物关系,例如《星海·黄河》、《梅兰芳》、《红雪》等。这种做法有可能导致“女首席”的缺席,但却不会放弃“双人舞”的叙事手段。《星海·黄河》中的冼星海先后与自己的夫人、与边区小姑娘英子、与黄河边的船夫进行“双人”叙事并从而建构起舞剧非类型化的人物关系;《梅兰芳》中梅兰芳的“双人舞”主要是男首席与自己塑造的京剧人物的对话,在与其塑造的京剧人物的对话中贯穿起弘扬国粹、蓄须明志、培育新蕾等情节;《红雪》中的华某也是如此,在其人生历程的巨大变异中,虽与美院校花、村姑哑女都有作为舞剧主要叙事手段的“双人舞”。但无论是校花还是哑女都不再是“女首席”了,也就是说,类型化的人物关系得到转化,从而也使模式化的舞剧结构得以更新。另一种常见的做法是把男、女首席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且舞剧的主要人物又只有男、女首席二人。这种人物关系类型的转化其实是前述“简化”倾向的体现,它无需设置第三个主要人物来结构冲突,也不想在两人之间形成冲突;其主导的戏剧性或根本的戏剧冲突在两人行动目标的坚定一致和导致这一行动根本无法实现的戏剧情境。《胭脂扣》中如花与十二少、《风雨红棉》中陈铁军与周文雍就是这一转化的典型,这种转化当然也促成舞剧结构模式的更新。在这种转化中,我以为可贵的还不仅仅在于更新舞剧结构,更在于不仅保
❼ 急!对音乐剧《猫》的点评!
1 戏剧内涵:
音乐剧《猫》在海外20年的狂潮不衰,除了作品本身的精纯以外,更多的还应该归功于《猫》剧所倡导的一种现代的生活方式与理念,和这种理念可以在生活中对应的人群。猫的伶俐、猫的乖张、猫的自由的生活方式,如此新奇的吸引着人们,从猫的生活方式中,找到一个全新的自我定位,这是个奇特的发现过程,没有人愿意用自己的生活与一只猫咪的生活做比,但是从音乐剧《猫》中,从那些千奇百怪的小生灵身上,从他们梦幻般的生活中,我们却可以从生活以外的角度,审视自我和自我的生活。
就象下面的一段文字描述的那样:
在桀骜的独来独往中高贵着,在傲慢的灵性间我行我素的美丽着;
智慧、敏锐而带着些许凌厉的心扉可以在永无止境的奔忙中悠然自若;
放纵、忘我、酣畅淋漓的感受世界,享受着、付出着,肆无忌惮的生存;
一群猫,造物的禀赋,让她们成为猫。
《猫》是一个舞台奇观,从该剧一开始,它就用开场音乐告诉观众这是一部非凡之作。他巧妙的用猫的世界来隐喻人类的社会,这是一次关于世界观和人生态度的探讨。
2戏剧的表现形式
英国式芭蕾,古典乐,摇滚乐,爵士乐为主要表现风格。
a音乐《猫》中的舞蹈
《猫》中的舞蹈相当突出,这里既有轻松活泼的踢踏舞,又有凝重华丽的芭蕾舞,还有充满动感的爵士舞和现代舞,使全剧风格奔放,活力四射。优美的舞姿、高难度的动作让我们体会到了一种纯洁无暇的美。轻松活泼的踢踏舞体现了保姆猫风趣幽默的性格特征。她非常具有亲和力,她总是忙忙碌碌,为猫族做一些慈善公益性的事业。所以大家都非常喜欢她。
b音乐剧《猫》中的音乐
《猫》的音乐非常动人,前后四次出现的主题曲《回忆》更是一首百听不厌的金曲。它传遍了全世界,成为当代的经典歌曲,多次获奖。现在《回忆》已经和《猫》剧紧紧地连系在一起,成为该剧的招牌和象征。
c音乐剧《猫》中的戏剧。
韦伯非常注重音乐剧题材的选择,这是充分的考虑到音乐剧的另外一个要素:戏剧性。音乐的写作对于表现剧情的戏剧性矛盾冲突有着天然的优势,当剧情需要表现人物内心激烈复杂的情感斗争而又不能通过言语或肢体来传达时,音乐就承担了这个任务。在《猫》中,当衣衫褴褛的格里泽贝拉动情的唱出“回忆”(Memroy)时,那经典的旋律把这只饱受生活摧残,离群多年而又风光不在的老猫的内心世界表达的淋漓尽致,她对美好生活的那份憧憬和盼望回到猫家族中的向往,把整部剧推向了最高潮。每当“回忆”的旋律响起,观众总是抱以热烈的掌声,仿佛自己也成为了杰里科猫的一员,来共同庆祝格里泽贝拉被选中升上九重天获得新生。可见音乐为烘托剧情起到的巨大作用。这些经典乐曲都在剧中起到了无可替代的作用并成为每部音乐剧的标志和象征。\\
3 音乐的作用
此剧最令人难以忘怀的还是那些美妙的音乐,正是这些风格各异而又高度统一的音乐才把剧情一次又一次的推向高潮,让观众在惊喜和兴奋的同时完全融入到剧情当中,进入到曼妙的神话世界。
创造这个音乐神话的人正是当代音乐剧大师,英国作曲家安德鲁•劳埃德•韦伯(Andrew Lloyd Webber)。这位声名显赫的音乐家身上有许多耀眼的光环,他曾四次获得托尼奖、四次Drama Desk奖、三次葛莱美奖以及五次劳伦斯•奥利弗奖。他的《猫》更是成为世界上演次数最多,持续时间最长的音乐剧,正如这部音乐剧宣传海报上所写着的“Now And Forever”现在和永远,这也许是它经典地位的最好表达,它会续写自己的神话,吸引更多的观众。他开创了一个音乐剧的新时代,用他独特的音乐语言诠释着他对世界,对人生的看法。音乐剧四大经典名作中竟有两部都是他创作的。无论是剧中气势辉宏的交响乐乐段还是温柔倾诉的优美旋律都深深打动着每一位观众的心。
音乐剧中的音乐创作,不同于其他形式的舞台表演艺术,有许多它自身的特点和规则。音乐是音乐剧中的灵魂,音乐标示了音乐剧的存在,而音乐剧也使得经典的音乐唱段得以流传经久不衰。音乐的出色与否决定了一部剧作能否成为传世的经典。让我们从音乐主题的选择、整体性、旋律性、戏剧性、多样性等几个宏观的方面来看韦伯音乐创作的特点:
一. 主题的选择。
韦伯的音乐剧创作非常注重题材的选择,他喜欢选择一些具有严肃的社会意义、深刻的思想内涵,能引起人们内心普遍共鸣的主题。因为这样的主题极具戏剧性、冲突性;这样,他的音乐创作就可以有很大的空间和自由度把戏剧性的剧情用音乐连接起来。
二. 整体性。
音乐剧的创作非常讲究整体性。这是什么意思呢?音乐剧讲述的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它有完整的故事情节,而音乐是其中贯穿始终的线索。从序曲到幕间音乐直至剧终谢幕的音乐,都需要有体现其整体性的音乐把它们完美的联系起来,一气呵成,使观众产生完美的整体感,而不是一首首毫无关联的歌曲大联唱。韦伯无疑具有这种过人的整体把握能力。从他的音乐剧中不难看出,作品的风格是一致的。韦伯的音乐是流行、摇滚和美声的综合体,使用不同的音乐语言不仅拓宽了音乐剧的表现手段及范围,还巧妙的让人们接受了严肃题材的音乐剧也可以用轻松活泼的轻音乐甚至是摇滚乐来诠释的观念。在配器上,他打破了管弦乐的限制,将电声乐器引入到音乐剧中,同时加入具有古典风格的合唱来渲染歌曲所要表现的内容,以此来加强作品的时代感和表现力。要把这些不同风格的音乐语言统一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做的不好就是不伦不类。然而,在观众听来,韦伯是很善于处理这不同“种类”的音乐的,在他的剧中,不同的乐段和不同的场景、剧情珠联璧合,古典的、流行的、甚至是激进的摇滚乐都在同一部剧中依次亮相。我们感受到的这种结合是非常自然、统一的,并没有牵强的感觉。从演出的效果来看,观众并没有对这种尝试提出什么异议,反而是为他喝彩,可见他把这种看似矛盾的问题在他的音乐创作中巧妙的解决了。这不由的让人产生一份敬佩之情。对于韦伯来说,那是一种游走于古典与流行中的自在与从容。
三. 旋律性。
旋律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它是歌曲的灵魂。每一部成功的音乐剧必然有让观众难以忘怀的优美旋律。某种程度上说,正是这些经典的旋律才成就了剧作的不朽。这一点在古典歌剧中的情况也是一样的,正如当提到《图兰多》人们马上会想到“今夜无人入睡”、说起《卡门》我们就会想起“斗牛士之歌”。很多人也许对整部歌剧并不熟悉,然而说到其中的著名唱段,却是无人不知。可见,好的旋律对作品的影响是多么巨大。旋律的创作最能体现作曲家的天才,几乎在韦伯所有的音乐剧作品中,都有几首歌曲成为经典。1978年上演的《艾薇塔》又一次引起了轰动。提到这部音乐剧,我们马上会想到“阿根廷,别为我哭泣”这首著名的歌曲,歌曲情深意重,闻者无不为之动容,正是通过这首歌曲,人们知道了贝隆夫人的传奇故事。无论是充满矛盾、斗争的场面,还是轻松欢快的喜剧氛围抑或是温柔缠绵的倾诉,都在他神奇的笔下妙笔生花。听上去是那么的恰如其分。出众的驾驭旋律的能力使他的作品总能让听者过耳难忘。但他并没有因为讨巧的旋律而丧失创作的艺术水准,这正是他的大量作品得以成为经典和广为流传的重要原因。
说到《猫》,这恐怕是国人最为熟悉的一部音乐剧了,作为世界四大音乐剧之一,它在全球巡演的历史可以说是一个奇迹,自1981年上演以来,一直到现在它还在继续自己的神话,它的足迹遍及世界的很多角落。伴随这部音乐剧的是一首经典的歌曲“回忆”,这首歌曲可以说是韦伯的代表作,是一首超越语言和地域限制而传遍全球的名作。它已经和《猫》紧紧联系在一起,成为该剧的招牌和象征。就在《猫》剧的现场,当“回忆”的旋律响起,包括笔者,全场的观众都情不自禁的长时间鼓掌,那是多么令人激动的场面。据统计,有超过200位的各类艺术家都录制过它,被录制达600多次,包括芭芭拉•史翠珊、娜塔莉•科尔和多明戈等。当然,作为一位出色的音乐家,韦伯的音乐才能不仅体现在音乐剧领域,1996年巴塞罗那奥运会的主题歌“永恒的朋友”也出自他的手笔,莎拉•布莱曼和卡雷拉斯的倾情演唱为之增色不少,也使这首歌曲家喻户晓。
四.戏剧性。
在上面已经提到韦伯非常注重音乐剧题材的选择,这是充分的考虑到音乐剧的另外一个要素:戏剧性。音乐的写作对于表现剧情的戏剧性矛盾冲突有着天然的优势,当剧情需要表现人物内心激烈复杂的情感斗争而又不能通过言语或肢体来传达时,音乐就承担了这个任务。在《歌剧院的幽灵》中,韦伯创新的引进了“音乐戏剧性展开”的概念和方法,把歌曲插入到对话当中,使他们成为连接剧情的线索。同时,在这样的剧情背景下,音乐剧中就包含了歌剧所有的要素,他不但大量的采用古典音乐的背景,用歌剧中的宣叙调,咏叹调来发展剧情,还使用一些大歌剧的片断,演员的演唱也必须用传统的意大利美声唱法。其中的经典唱段和歌曲如“夜之歌”(The music of night),“想着我”(Think of me),“对你的渴求”(All I ask of you)等都极大的推进了剧情的发展。《艾薇塔》中同样有“阿根廷,别为我哭泣”(Don’t cry for me,Argentina)这样的金曲,很好的完成音乐渲染剧情的任务。这些经典乐曲都在剧中起到了无可替代的作用并成为每部音乐剧的标志和象征。
五.多样性。
这里主要是指韦伯创作风格的多元化和丰富性,他有一种糅合各种音乐风格的能力。通常来讲懂严肃音乐的人一般都是专业学习音乐的,他们没有写作流行音乐的经验,也写不出具有流行味的音乐作品来。而懂流行音乐的人又往往缺少西方传统音乐需要的那种修养,没有驾驭大型戏剧音乐的能力。但是,音乐剧恰巧是这两者的结合,缺乏任何一种能力都不可能成为杰出的音乐剧作曲家。韦伯出生在英国的一个音乐世家,他的父母是皇家音乐学院的教授和钢琴教师,他十九岁考入了皇家音乐学院学习管弦乐编曲,严格的音乐训练使他具备了良好的音乐素质,同时,年轻的他对那时在英国正大为流行的摇滚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结合不同风格的音乐成为他一直追求的艺术目标,他成功的做到了这些。正如他自己所言:“我创作的时候没有觉的音乐剧和歌剧有什么不同;可能是因为我出生在20世纪,如果出生在18世纪,我可能就写歌剧了。”在他的音乐作品当中,音乐风格不拘一格,不受任何公式化模式的限制,他大胆的使用一切可能的音乐元素,音乐风格也越来越难以简单的给出定义,时而是古典音乐,时而又是爵士乐、摇滚乐、迪斯科拉丁舞曲等。他的最新作品《孟买之梦》再一次体现了他不断创新的探索精神,与印度作曲家拉赫曼的合作是他试图将东方文明的魅力引入音乐剧的又一次大胆尝试,评论界对这部剧给出了完全不同的评语,但一切都需要时间来检验。我相信人们会给韦伯一个的评判。从以上我们不难看出他是一个素养全面、艺术视野开阔的音乐家,他并不固守某一种艺术趣味,而是大胆的借鉴,使用各种各样的音乐素材,只要是可以恰当的表达音乐剧作品的需要,就把他们融入其中。这些都体现出韦伯作为艺术家全面的艺术修养和扎实的音乐功力。
韦伯不愧是一位音乐剧的革新者和大师,他为音乐剧开辟了宽广的艺术表现道路,并以自己的巨大成就开创了“现代派”的音乐剧流派。为当时处于低靡状态的音乐剧注入了新的活力。他的成功崛起使英国音乐剧走向国际,和百老汇音乐剧分庭抗礼。在承袭传统的基础上不断的创新,使自己的艺术有了不断发展的动力。这种不断推陈出新的精神和努力成为如今繁荣的英国音乐剧市场的重要基础。由于他的作品受到大众的喜爱,客观上,还帮助音乐剧这种剧场艺术真正走入了大众的生活。他的作品影响着与他同时代以及后来的无数音乐剧作曲家,为他们树立了一个典范,他们永远可以在韦伯的作品中找到新的素材,新的视角。